“全部家當都在車上”

4個打牌的男子，3人懷里都抱著一個孩子，小的2個月，大的最多1歲，也許是睡得不舒服，最小的孩子開始哭鬧起來。年輕女子小菊（化名）挺著肚子走了過來，從男人手里接過孩子。許是有日子沒洗澡了，小菊和男人們一樣，有些蓬頭垢面，一笑，露出的牙齒雪白。

小菊告訴記者，他們四家已經在車上好幾年了，車上放的東西，就是這四個家庭的全部家當了。這四戶人家都是河南人，來自同一個村，也都是朋友。小菊說，他們一起走南闖北，面包車是在安徽買的，邊走邊攬活，一路來到了廈門。

“我們是最底層的人”

在這一帶工作的清潔工杜大姐說，這四戶“面包車家庭”，去年底就在這里了。平常他們上午就在這里了，中午就從車里搬出家什在路邊煮飯、吃飯，晚飯有時會在這里吃，到了晚上車會開走。

杜大姐說，他們不太合群，不愛與本地人交流，但“很守規矩”，每天煮完飯會收好垃圾，放到車站旁的垃圾桶里。

不過，他們對外人有些敏感。也許是覺得記者在這里停留太久了，男人們后來不再回答任何問題。其中一名男子后來還對記者說：“不要對我們感興趣，我們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人！”他的一位同伴說：“我們這樣討生活，不好，我們覺得不光彩……你不要再問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