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娃娃咱沒白疼”

對于爸爸們的呵護，李珍說她記得最深的是，她上初中那三年，學校離家很遠，步行得花上個把鐘頭，每天都是李之永接送。有時候放學晚了，爸爸總是打著手電照亮她回家的路。有一次，大雨傾盆還刮著風，等在教室里的李珍不知該如何回家，正在著急的功夫，遠遠看見李之傳和李之永兩個爸爸一步一挪地打著手電往學校走，等父女三人回到家里，另外一個爸爸李之佳已經做好了飯菜等著他們。這件事雖小，李珍說它卻一直溫暖著自己的心窩。

女兒已經讀高二了，三個老漢異口同聲地說希望女兒能考上大學，到外面去見見世面。他們對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女兒都是贊不絕口。就在大家閑聊的時候，李之永從掛在低矮房梁上的一個籃子里拿出一朵快干癟了的梔子花，李老說，女兒愛美，在院子里種了花草，這朵梔子花就是女兒前陣子摘回家來的。懂事的李珍還在墻根下給爸爸們栽了一棵梨樹，如今已經結出梨子來了。孩子很懂事，在學校省吃儉用，一天花不到五塊錢。每逢回家來，還千方百計地用省下來的錢給爸爸們帶回一碗烤鴨之類的“好東西”。每次離家返校前，又都會把家里打掃一遍，把爸爸們的衣服都洗干凈再走。

“這娃沒白疼”，李之永跟記者說。幾年前，李珍還在上初中，二爸爸李之佳因為眼病在合肥做手術，手術后，小李珍和李之永寸步不離地照顧李之佳，連續十來天都是趴在病床邊睡覺。今年6月份，李之佳突發心臟病，住院后，李珍又是連續一個禮拜吃住在醫院里照顧，看著生病的爸爸無法坐起來咳痰，李珍用手在爸爸的嘴邊接著。這一切，三個爸爸都記在心里。

李珍如今已經大了。老人們最近動了一個念頭，等李珍順利考上大學了，他們也就放心了，那時候，李家三兄弟打算搬進附近的敬老院去住。“孩子上了大學，應該有能力照顧自己了。我們不想拖累她。”爸爸們是這么說，可一旁的李珍堅決地打斷了話頭：“等我考上大學有了本事，一定把你們都接到城里去。”（徐紅 王志梅 本報記者李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