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北京5月25日電題:追問將伴我一生——北京大學研究生支教團志愿者支教“心語”(新華社記者李斌、吳晶、李江濤)
這是一群怎樣的當代大學生?西部支教一年,曾經(jīng)在他們的生命中留下怎樣的印記?新華社記者走近北京大學研究生支教團成員、走近這些“80后”甚至“90后”,感受那一顆顆滾燙的、金子般的心——
“我們怎能不盡自己所能去幫助他們”
人物:林小異,第三屆研究生支教團志愿者,曾在西藏自治區(qū)山南地區(qū)高級中學服務
自述:作為班主任,我要關(guān)心學生們的一切。早鍛煉,帶他們一起跑步;中午飯,資助家庭經(jīng)濟條件不好的同學餐費,讓他們吃上青菜和肉;晚自習,給他們講解數(shù)學、物理題;熄燈前,到宿舍查鋪;學生生病了,送他們?nèi)メt(yī)院。這些是我分內(nèi)的事,責無旁貸。
來學校報名的時候,七八百元的學費,家長們的雙手遞上來的總是厚厚的一摞,里面盡是一元、十元的小票;有的學生家住在半山腰,山上只有三戶人家,不通電,為了采光,就在屋頂空出一大塊。
學生、家長克服種種困難來這里上學,把未來的希望寄托在讀書上、寄托在老師身上,我們怎能不盡自己所能去幫助他們?
我的課堂成了全校秩序最“亂”的
人物:葉芳宇,第五屆研究生支教團志愿者,曾在青海省大通回族土族自治縣民族中學支教
自述:在我剛開始教課時,發(fā)現(xiàn)好多孩子不聽我講課。把課代表找來了解一下才知道,他們是因為英語基礎(chǔ)太差,根本聽不懂。我一方面鼓勵他們能聽多少算多少,盡量理解,不要落下太多,并利用周末給他們補以前的知識;另一方面盡量豐富教學內(nèi)容,采用多樣的教學方法,以提高他們的興趣。記得在講到“whatever”的用法時,我舉的例子是歌詞“Wherever you go,whatever you do,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并唱給他們聽,再把它翻譯成漢語,告訴他們以后寫情書可以用得到。我看見,一個平時不愛聽講的小男孩趕忙拿出筆記記錄下來了。
在最后中考總復習的時候,要做大量的習題,為了提高他們答題的積極性,我設(shè)置了搶答積分制,每搶答對一題得一分,期末依據(jù)每人的積分多少給予不同的獎勵。實施的結(jié)果,是我的課堂成了全校秩序最“亂”的,學生們很踴躍,有些知道答案的同學甚至在我還沒說“開始”時就大聲喊出答案,我知道他們并不是很在乎我的所謂獎勵,他們只是想在這樣的氛圍里放下平時上課時的羞澀,自由表達自己的看法。
從“兇”老師到“姐姐老師”
人物:孫曉力,第十屆研究生支教團志愿者,曾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團校服務
自述:對于學生,我是一個“兇”老師,在他們上課走神時,我會非常嚴厲地批評他們。學生會在我走過他們之后,偷偷說“這個老師好兇”。
我一直覺得他們不會喜歡我,可一些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快到期中考試了,學生問我的手機號碼,說是課后還可以發(fā)短信問我問題,我就寫在黑板上了,沒想到收到的第一條來自學生的短信就是“老師,你很像我們的大姐姐,謝謝你,姐姐老師”。“姐姐老師”——這一個稱呼讓我發(fā)自內(nèi)心地高興,我想我最終還是得到了學生的認可。
“他們的進步是我最大的驕傲”
人物:朱思明,第五屆研究生支教團志愿者,曾在青海省大通回族土族自治縣第四完全中學服務
自述:在這段看似很長,但是經(jīng)歷過卻覺很短的日子里,最讓我割舍不下的是我的孩子們了。他們是最可愛的,他們的進步是我最大的驕傲。記得第一天剛進宿舍門就看見臉蛋上兩塊高原紅的女學生在那里拖地。對她們說先不用忙,我們一收拾東西就又會弄臟。但是她們沒聽話,還是堅持把衛(wèi)生打掃完。這里的孩子們很可愛很淳樸,這是我對他們的第一印象。第一個周末去縣城看同去支教的同學,忽然想起昨天曬出去的被子忘記收回,心里想這可怎么辦?過一晚上就會前功盡棄。回來一看架子上空了,一會兒工夫一個靦腆的男生抱著被子進來,說是怕露水打濕,就先幫忙收進去了,然后低頭跑開,我們都沒有來得及說聲謝謝。來了幾天,學生們紛紛打聽我們要教哪個年級,問到他們是怎么知道我們的,說是被罩上寫著“北京大學”四個字呢。
![]() |
![]() |
責任編輯:李琰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