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樣的家具，老楊他們都能用自行車搬運。

每天早上7點30分，老楊和工友們會從內坑鎮家里騎半個多小時的自行車，準時出現在海八南路固定的地點等活兒。五個人各配了一部廉價手機，認識的人有需要，會直接給他們打電話。“年輕時上百斤的冰箱、洗衣機也能輕松從樓上搬下來，現在老了，重物需要一起搬。”

安海的每條大街小巷，老楊他們閉著眼睛也能走到。過去，他們能把床、衣柜、縫紉機等大小家具綁在自行車后座上，一路載到深滬、石井，甚至泉州市區、石獅。現在，老楊他們多了木板車和三輪車，去廈門等遠的地方，就雇用小貨車。

老楊育有四女，妻子二級殘疾，家境貧寒。幾十年來，他用這輛鳳凰牌自行車養活了一家人，但隨著搬運公司的興起，他的生計越發艱難。過去一天能有三四趟活計，生意好的時候，干三四小時就能進賬100多元，現在有時要白等一整天。“別人看我們年紀大，怕出事，有時有活也不敢叫我們。”

“等我們老得騎不動了，這活兒就沒人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