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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千年古邑、狀元故里”之稱的長泰,是漳州三大千年古縣之一,也是漳州歷史上唯一的狀元出生地。這里,曾是理學大家朱熹的開班教學地,先后涌現了狀元1人、進士76人、舉人近300人,是名副其實的“學霸”產地。
探尋長泰“學霸”輩出的秘密,答案就藏在文昌公園石崗山南麓的文廟建筑群中。這片依山而建、氣勢恢宏的建筑,并非靜止的古跡,而是長泰千年文脈生生不息的“活態”證明。

長泰文廟俯瞰圖 黃子君 攝
文廟出圈—朱熹開班 文風漸盛
文廟,從來不只是一座祭祀性建筑,更是“廟學合一”的典范:它供奉孔子先賢,奠定了尊學重教的社會風尚;同時它更是教育實體,作為古代官辦學宮,是名師講學、學子備考的核心場所。
宋代是中國古代教育發展的黃金時期,長泰教育“升級”之路,也在此時按下“加速鍵”。
古時,長泰縣學與文廟融為一體,合稱儒學或廟學。宋初,縣學首建于縣城武安登科山麓;紹興三年(1133年),又遷至祥光寺東側,不斷積蓄文化的能量。但要論起長泰教育是如何實現真正“出圈”的,那就不得不提到一位“頂流”名師。
南宋紹熙元年(1190年),60歲的理學宗師朱熹出任漳州知府。當時的朱熹已是聲名遠播的大儒,作為學術界的“大V”,他一到任就狠抓教育。《漳州府志》記載,他“每旬之二日必領學官下州學,六日下縣學”。
長泰則成為朱熹在漳州實施教育實踐的重要基地。治漳一年間,朱熹多次親臨長泰,在長泰文廟講學授課,推行儒學教育,傳播儒學義理,長泰學子由此得以接受系統教育。
在朱熹的熏陶下,長泰興辦書院,招收生員。有了名師的加持,長泰學子紛紛“卷”了起來,民風開化,文風日漸昌盛。這段光輝歲月,被后人稱為“紫陽過化”。
朱熹離開漳州后,他的影響力卻未曾減弱。他的得意門生陳淳,曾在長泰擔任代理主簿。陳淳在長泰任職期間留下了《權長泰簿喜雨呈鄭宰》等詩文,記錄著他一邊從事教育工作,一邊深入田間地頭體恤民情的境況。陳淳的學生、長泰人葉惟寅積極倡議改建文廟,弘揚理學,將長泰文廟擇址羅侯山麓就是他的建議。
紹定六年(1233年),葉惟寅倡議,縣令陳純仁擇址建新學宮于縣署東側,羅侯山南麓,文廟規模進一步擴大。從此,羅侯山麓成為長泰文脈的核心區。
在朱熹及其弟子們無形中的接力下,長泰完成了一場跨越時空的教育升級,當地的文化教育事業得到了長足的發展,為長泰埋下生生不息的“學霸基因”。

長泰文廟舉行幼兒園學童啟蒙開筆禮活動 王文強 攝
文脈滋養—科第聯捷群星璀璨
在文脈的持續滋養下,長泰古代教育迎來高光時刻。
長泰本是泉州府南安縣武德鄉崇教里地。公元876年,置武德場,后改名武勝場、武安場。公元955年,升“場”為“縣”,取名長泰,寓意“長久安泰”。公元980年,長泰始屬漳州。宋代時,相比漳州管轄下的龍溪、漳浦、龍巖諸縣,長泰當時的規模,不過“蕞爾小縣”。然而,就是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城,卻在科舉時代實現了“逆襲”。
南宋紹興二十一年(1151年),楊令問(又作楊令聞)高中,成為長泰首位進士。此后的近百年間,長泰又出了楊友諒、楊博、洪鐘等3名進士。文廟修成之后,長泰學子科第聯捷,在宋淳祐四年(1244年)后的12年間,長泰考中7名進士。
長泰的“學霸天團”遠不止于此。
明代宣德五年(1430年),林震在殿試中一舉奪魁,狀元及第,授翰林院修撰,成為漳州府史上唯一的文狀元。明清時期,戴氏家族更是“卷”出了新高度:其家族進士及舉人數量規模居全省第六、漳州首位,還留下了“一門九進士”的佳話,堪稱“學霸家族”。
深厚文化的滋養催生了代代文苗。歷代科舉中,長泰共出狀元1人、進士76人、舉人近300人。更有“父子進士”“兄弟進士”“一榜三進士”“一榜七舉人”等科舉傳奇。清《長泰縣志》記載:“邑雖彈丸,數百年來,有理學之儒,有氣節之儒,有文章事業之儒。”這正是長泰文風昌盛的真實寫照。
文廟蛻變—跨界融合 古廟新“潮”
歲月流轉,長泰文廟幾經易址。2009年,長泰在文昌公園石崗山南麓異地擇址,恢復文廟建設;2015年開始,長泰文廟免費對外開放。新長泰文廟是國家AAA級旅游景區,總占地面積242畝,成為國內祭祀孔子和國學教育教化的重要場所。
這次異地重建并非簡單的“復制粘貼”,而是一次文化的“系統升級”。經多方研討,對標曲阜孔廟,精心打磨重建后的長泰文廟規制周詳,坐北朝南,背靠石崗山,面有兩水交匯,東西對稱,步步登高,集北方文廟之大氣,融閩南建筑之精細,呈“一軸三片區”的格局。
走進新時代,長泰文廟還玩起了“跨界融合”,把自己打造成了以展現儒家文化、狀元文化和民風民俗為文化主脈,集文化休閑、山水體驗于一體的多功能文化平臺,實現了“功能進化”。
現如今,長泰文廟常年舉辦開筆禮、啟蒙禮、拜謁先師、百日誓師等傳統文化體驗活動,成為長泰文化新地標,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實踐的平臺、崇師尚學的文化圣地。
在這里,你會發現傳統也可以很“潮”:夏日的映日荷塘,紅蕖綠水,是市民休閑賞景的絕佳去處;冬日的落羽杉林,層林盡染,成了攝影愛好者爭相“打卡”“種草”的詩意空間。四季流轉間,文廟的自然美景與古老莊重的建筑相映成趣,讓文廟成為連接古今的“文化橋梁”,實現了從“文物”到“文化活體”的蛻變,讓傳統在當代社會中找到新的生長點。
從朱子過化、理學傳承,到科舉鼎盛、人才輩出,再到現如今的文廟重生、功能蝶變,長泰的“學霸基因”在千年儒風的浸潤下,通過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迸發出了新活力。(漳州文明網 閩南日報)